写写画画,弧巨长

 

【剑三/策羊/BL】

我不管我要吃策羊!爱儿子!爱小师弟!
一不小心高冷的小马神棍就变成了话唠23333这文又叫【千年之后我媳妇还是道长我特么却变成了飘飘怎么办!而且他还天天想弄死我!怎么办!急!在线等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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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Abashes 不安

穆青歌已经很久没在梦中见过那个男人了。
说来奇怪,他虽是个捉鬼降妖的天师,也会解梦,却无法解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场景,还有,那个即使死去但依旧脊梁挺直的男人。他只能模糊的知道,那是个将军。因为梦的背景是遍地尸骸断壁、血色残阳,还有的,就是几杆穿胸而过的长枪,和他手里折断的绯红军旗。穆青歌曾模糊地辨认过那面军旗,在血污和尘土的掩盖下,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金线绣的“策”字。只是曾经光耀的金线也被血液渗入,渐渐风干,染成了浓重的黑。
这个梦境太压抑了,压抑的让他每天清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。可自从穆青歌搬家之后,就再也没做过这个梦。他松了一口气,却又隐隐觉得失落。
今天的清晨也是宁静的,昨夜没有梦境的打扰,那深沉的黑甜乡让初醒的穆青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。他躺在床上微微翘首,眯眼看了看时钟,又跌落回枕头上。才是六点半,穆青歌闭上眼按了按鼻梁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窗外的天灰蒙蒙的,按理说夏季天总亮的早一些,今天似乎是出了一点小毛病。穆青歌起床拉开窗帘,黑压压的云层就停留在这座城市的上空,正酝酿着一场大雨。
穆青歌抬手打开了电视,放着任由它播报新闻,自己则去了浴室打理。
花洒喷出的水溅在浴室玻璃上,水滴中的热气氤氲出了一片水雾。穆青歌把头发撸到脑后去,微眯着眼,感受水流滴落在脸上,又向更下面滑去。从睁眼那一刻起,他的心里就充斥着隐隐的不安。这种不安想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战栗,一波一波袭来,震得他灵魂都在发抖。
这种脑中警戒线被一下又一下拨动的感觉,他一向是很熟悉的。穆青歌关了花洒,用浴巾随便一包下身,拉开门出去。上次差点被厉鬼拉走之前他也有这种感觉,那次真的挺惨的,魂魄都被揪出去一半了,却莫名的又回到了身体里面。这次的反应比上次还大,又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穆青歌舔了舔嘴唇,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。
“宝贝儿!”
穆青歌刚在餐桌边坐定,客厅里面就冒冒失失闯进来一个人。他探出半个身子向客厅看了一眼,果不其然是他的室友巫马,正一边脱鞋一边瘫在沙发上。
“来杯水谢谢!”巫马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,气喘吁吁地说,“真是够了……太可怕了!”
“女孩子矜持点。”穆青歌倒了水,走到沙发前用膝盖顶了顶她担在沙发外面的小腿,问到,“怎么了?你身上味儿不太对。”
“怎么了?”巫马爬起来,将水一饮而尽,“老娘真特么见了鬼了!”
穆青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挑了挑眉。
巫马其人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,她天生阴阳眼,除了着实没有修习咒术的天赋外,给人测算姻缘风水堪称一绝。按理说,有了阴阳眼,自小见过的鬼绝对不在少数,如今能把她吓到的,可真不多。再说从他俩搬到一块儿开始,她身上就一直带有穆青歌画的道符,旁的鬼不敢近她的身。如今这味儿闻着奇怪,他竟未接触过这样的,看来挺棘手。
想到这里,穆青歌有了些兴趣,于是一边在虚空中点点画画,一边开口问到:“什么鬼?”
“什么什么鬼?”巫马一脸莫名其妙,见穆青歌看着她挑了挑眉,恍然,“哦!你说我碰见那个!”
“嗯。”穆青歌进餐厅把早餐端出来,又回去给自己烤上面包,“先吃点东西,我去给你放点洗澡水,一会儿拿柚子叶好好搓搓。”
巫马无力的点点头,舒了一口气,把还有点发烫的面包片两三口吞进肚子,脸色总算好了些。她长腿一伸,担在了茶几边上,心里还有些戚戚然。被追的情况历历在目,弄得她回了家也总觉得慌张。不过刚才穆青歌不知道给她弄了个什么咒,让她感觉那种阴魂不散的冷腻感消失了不少。过了会儿穆青歌从浴室出来,拿了自己的早餐坐到她旁边,她感觉心里的石头又落下去一大截。
“说说吧?”穆青歌咬了一口面包,“什么情况?”
“特别可怕!”巫马撇嘴,坐的离他近了一点,“艾玛我没见过那么可怕的!记得上次弄你的那个厉鬼吗?我觉得这次这个比上次那个还恐怖!”
穆青歌皱眉,显然上次的经历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愉快的记忆。
巫马抖了一下继续说:“我感觉这货起码有个一两千年了!也不知道在哪养的,红彤彤的一团啊!”
“红色的?”穆青歌凝眉,心中铃铛的声响又隐隐大了几声。
“对啊……”巫马蹭了蹭胳膊,“感觉……它其实已经能化形了。但它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,就是一团血红色的,带着铁锈的味道在我身边绕了几圈,我一跑就追我,但又不想弄死我的样子……可是真的很吓人!”
“不只是颜色和味道!妈的他还有声音啊!”巫马不禁又是一脸惨白,“那种兵戈相见的声音,丁零当啷还有铿铿锵锵的那种,还有呼啸的感觉……妈的一秒上战场的感觉啊我去!”
战场?!
穆青歌心里一紧,突然回想起了那个梦。
“本来一个人在毛都没有的大街上走路就够慎人的了,妈的这货还一直在我屁股后面追啊!我一跑他就追啊!不跑就在我身边呼啸!吓得我把你给我那几张道符全特么扔了!吓死爸爸了!”巫马拍拍自己的胸脯,一副“幸好老娘机智无比”的样子。
穆青歌显然对她这样很不赞同,但想到巫马现在起伏不定的心情,只是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在听。
巫马一口干了穆青歌杯中的牛奶,然后站起来抖了抖身子,说:“总之爸爸还是鸡汁的把它甩掉了!我去洗澡啦!宝贝儿早安!”
“早安。”穆青歌点头,心里默默思索着她说的话。
突然,巫马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,回头一脸惊恐的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穆青歌,又仰头向他身后张望了半天,白着脸说:“我、我特么真是见鬼了……”
穆青歌听她说这话,迅速起身,手腕翻转间便从茶几下面的篮筐里抽出几张符咒在指尖一燃,戒备地巡视着方才巫马打量过的地方。可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正常,没有任何鬼灵的痕迹,也没有巫马说的那团红彤彤的东西。这不仅没让他放松警惕,反而更是戒备。若那东西如巫马所说,至少有千年道行的话,估计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。
“啊?”巫马瞧他全神戒备的样子却是一愣,脑子转了一圈就知道他大约是误解自己的话了,连忙摆摆手,“啊不是不是不是,那玩意儿没跟过来!”
穆青歌拿余光瞥了她一眼,指尖燃着的符咒在他的操控下慢慢变成灰烬散在空中,消失了个干净。
“我就是……突然发现点了东西……”巫马目光迟疑的在穆青歌脸上游移,“不确定让你知道还是不让你知道比较好。”
“所以是关于我的?”穆青歌问,手中一抖,几张符咒稳稳地回到了篮筐里。
巫马揉揉眼睛,显出几分疲惫来:“嗯……”
穆青歌点点头:“那你说?”
“你……”巫马咬了咬下唇,眉间紧皱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半晌,在穆青歌略带不耐烦的眼神中,吞吞吐吐地说:“你还记得我能看见红线对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发现……你的红线连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上面……”见穆青歌莫明,她又解释道,“每个人的红线长得都不大一样,我顺着某一端看过去的话能大约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,所以才说我姻缘算得准……你的……你的和它身上绕着的一模一样……我当时没细想,光想着逃命了,现在想想……”
穆青歌突然觉得闹钟的警戒铃响得他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巫马瞧他备受打击的样子,不太有说服力的安慰到:“……嘛,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,毕竟昨天在外面浪了一晚上,头脑不清晰也是有可能的!”
“没事,你去洗澡休息吧,我静一静。”穆青歌摇头,坐回沙发上,拿起了吃了一半的吐司,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。
巫马略带担忧的看了他几眼,最终还是没有抵抗过疲惫的打扰,乖乖的拎着浴巾往浴室去了。
坐在沙发上的穆青歌现在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。
他隐隐有种那个东西就是来找他的的预感,而巫马不过是因为带着他的道符,又和他生活在一起,不免沾染上了他的味道才被追的。加上巫马说的红线……穆青歌按按眉间,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在占据了天空许久之后,终于肯施舍下来些雨滴了。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没一阵,滂沱大雨就伴随着狂风的怒号和电闪雷鸣而来。穆青歌在黑暗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他起身开了灯,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。左右再怎么烦恼也没用,他对巫马说的那个东西毫不熟悉,为什么是他,为什么来找他,还都是谜题。只有真的见了它才能知道。
穆青歌将茶几上的盘子杯子端回厨房,洗干净晾好,擦了擦手想。
他们总会见一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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